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白枫担忧地看着我,我知道他以为我是生病了才来医院,便挥一挥手,
“不是我,是来看我姐姐。”
“你姐姐?”
白枫也认识木陌莲,当年我会关注到白枫这一号人,另一个原因是听说木陌莲追他。可惜追了一年还没追到。后来宫轩转学,木陌莲才把眼光投向宫轩,也真是奇怪,木陌莲明明追了宫轩两年都没追上,直到毕业的时候,两个人突然就成了男女朋友。
“嗯。学长,你现在在做什么?”
看他西装革履的,我料想,
“律师?”
“嗯。”
白枫点点头,做律师确实能施展他的才华。
跟白枫聊了几句,他知道我现在赋闲在家,恰好我又学过会计,他便给了我一张名片,希望我能到他那里工作。
枫巢事务所。
不愧是才子,这么快就开了一家自己的事务所。
我想等我和宫轩离婚后,一定得考虑生计的问题,所以很郑重地把名片收入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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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,宫轩没有在医院陪着他的白莲花,反而回到了别墅。
很不幸,我刚入睡不久,就被这禽兽狠狠地拉出来狠狠一阵折磨,宛如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作为男人的尊严。
我想,以前我温声细语都没能博得他的好感,那我以后恶言恶语不理不睬,定然更能让他厌恶。
只要他厌烦了,恨不得我离开,觉得面子其实没那么重要的时候,自然会乖乖地把离婚协议给签了。
“宫轩,你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有必要过下去吗?”
我抱着被子起身,看着宫轩走进浴室里。
他拉开浴室的手停了一下,
“木陌清,你这张恶心的脸,我一刻也不想看到。”
不知何时,宫轩转身,居高临下地捏着我的下颚,迫使我不得不抬头看向他,
“既然不想看到,那就离婚啊!反正这一年来,我也忍够了!”
我努力克制自己,不让心痛蔓延到眼眶。
宫轩不知,我有多少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。在我们结婚的第十个月,也是我第十次被强行抽血的隔天,是我的生日。
可宫轩他忘记了,隔天一早就准备去看木陌莲,我穿着一套睡衣不顾天寒地冻追出外面,拉住他的手,满含希望地问他今晚回来么?
那时候宫轩厌恶地甩开我的手,告诉我,
“木陌清,你没资格干涉我!”
我的哀求,如掉进水里的石头,激不起半点水花。
后来,我一个人晕倒在院子里,雪花落在我的身上,刺骨的寒冷,疼痛的四周弥漫着死亡的气息。
幸好当时大门的保安过来,把我送进医院里,我才捡回了一条命。
医生告诉我,如果我再晚五分钟送去,就会因失血寒冷而休克
宫轩知道后,却跑来医院骂我装可怜。
一个人的心,不可能一朝一夕地冷却下来的,只因被伤害的次数多了,渐渐地就绝望了。
我是受够了这种时不时被人推上死亡的恐惧,也受够了宫轩的冷嘲热讽、变相的身心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