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随着老女人的话,瞬间明朗!
真是一个意外的收获,肖丰被那一双黄澄澄的眼睛惊吓后,一冷静下来,立刻感到不可思议!
他只是为了一个孝子的哀求,来救治一个被放弃治疗的病人,却没想到意外获得了火教危机的根源。
似乎冥冥中自有安排一样,但随着老女人的话,却让他神秘感顿消。
“这是每三百年一次的轮回,嘎嘎嘎!每一次的宗教争斗,不知有多少的普通人死去!我想逃离都逃不了!”
“妈,他们守在出口,一定要看着你自己走出去,我来背你!”
鲁伊鲁很孝顺,可老女人被肖丰的乳白气息滋养后,正是生龙活虎的时候,嘴里亢奋地叫着:
“这一片大地的每一个人都在等着狼神的重生,那就让我去完成搜集圣骨的任务吧!”
“妈,参加狼神之战的人,都已经走了,你就回去好好养病吧!”
听到这,肖丰有些明白了,看来这种由狼神身体各部位,形成的宗教信仰之间的斗争,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,并不是那么的神秘。
因此他在这儿获知火教危机的根源,并不是冥冥中的安排,而仅只是因为他是外地人,不知道这些众所周知事情的缘故。
不过显然火教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,因此他的火教格萨的身份是一定不能泄露的,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。
老女人嘴里忽而高亢,忽而喃喃自语地说着,慢慢爬上了地缝的边缘,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黑了。
“你复活了吗?我们的神使!”
有一个低哑地声音在外面问道,肖丰吸了吸鼻子,闻到一些刺鼻的火药味,想来外面的人都是端着枪的人。
“狼神让我回来治疗你们的疾病,回去吧!召集部落之人,有病的人都来治病!”
老女人回头看了肖丰一眼,居然用英语讲着这话,并没有用他们本民族的话,让肖丰一听暗叫不好!
这是不想让他走,要让他免费为她的族人治病呀!
该死的老女人,算盘打得不错呀!她想以死逃避宗教战争的想法,被肖丰捅破了,于是她便想留下肖丰,利用他的治疗手段,重新稳固自己的权利。
真是想得美!
肖丰也不说话,跟着老女人、鲁伊鲁爬上了的地缝,在一片跪伏的身影中,走向土丘外的公路上。
走到皮卡车前,肖丰想都没想,伸手就去拉车门。
前面的老女人却突然回头,枯瘦的手臂陡然前伸,所有关节似乎松开,松垮垮的肌肤,成为了一种骨头的包裹。
‘嗖’的一声,从肖丰耳朵右侧飞了过去,皮卡车车兜里传来一阵被掐着脖子的喑哑声音。
“唔唔唔!”
其实肖丰在老女人突然向他挥臂的时候,整个人已经平移了一米多,这时转身一个箭步,跑过去一看,只见老女人的手臂已经恢复如常,而她也站在车兜前往里看。
“这是火教的独狼,呵呵!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害人,还太年轻了,走吧!我们回部落中,你还有医治族人的事情要做的。”
老女人居然一点不客气,看了一眼皮卡车车兜里脖子歪斜的男子,嘴里说着,转身就走!
真是有毛病!
肖丰腹诽着,怎么可能会跟着她去?不要说肖丰还急着去寻找冉昭雨他们,就算不去找,以肖丰火教格萨的身份,一旦暴露,这个老女人估计新仇旧恨一起报了。
毕竟肖丰破坏了她想装死逃避战争的计划,这可是大仇!
慢慢地走到驾驶室旁,肖丰一拉车门,迅速坐进去,然后发动汽车,一踩油门,急速地向前冲去。
车灯前老女人干瘦的身体一晃,然后就听到车顶轻微的响动了一声,似乎是老女人跳到了车顶上。
这让肖丰脸色一变,急忙一个急刹,然后又再次陡然加速,一个黑影从车顶飞落在路边!
这个老女人真的很强悍呀!
不过在现代的强大马力汽车面前,她的速度、爆发力就是再强,似乎也没有用武之地。
‘咚咚咚’几声枪响,似乎是为了肖丰送行一般。
唉!真是好心不得不报!
肖丰叹了一口气,然后想到自己的处境,不觉一阵头大,怎么会跑到即将开战的宗教战争中了呢?
再想想他要去寻找的冉昭雨等人,更是为他们担心,这些火教亚洲的信众,运气真是差,盼了三十多年,终于有机会来觐见主教了,却遇到火教被其他宗教仇视的局面,真是衰呀!
他们此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,只要冉昭雨他们被其他宗教的信徒抓住,肯定是死路一条,这些狂热的信徒才不会管你是什么外国信徒呢!
皮卡车飞驰在土路上,卷起高高的灰尘,肖丰不敢做任何的停留,就怕那个郁闷的老女人安排人追来,那可就糟了!
突然想到皮卡车车兜里的那个人,似乎被老女人称之为‘独狼’,还一口断定是火教的,似乎有些不对劲呀?
火教的信徒没有道理来暗杀自己呀?
这么一想,看了看车后,并没有人追来,肖丰一脚刹车停了下来,然后跳下车,走到后面往车厢里一看,那还有什么人影?
不是被老女人掐死了吗?难道是刚才颠簸,尸体被颠出了车兜?
肖丰就这么呆了一下,突然一阵凌厉的刀风从皮卡车底冲出,肖丰本能地往后一仰身,只见身上的羽绒服、户外软壳、保暖内衣,就像被一个无形的拉链拉开一样。
一片雪亮的刀光闪过,肖丰的胸膛一阵刺痛,危急关头,手一挥,六股强劲的气劲在他倒下的身前,编织了一个气劲之网。
“啊!”
“哎呀!”
从车底翻出偷袭肖丰的人一声惨叫,气劲刺穿了他的一颗眼珠,同时在他的脸颊上刺了几个洞,最关键的是在他的胸腔,一股细如线头的血线在狂喷,就像一个温泉一般。
而肖丰在被开膛破肚的一瞬,本能地往后倒去,雪亮的刀从他的小腹一直划到了胸膛,锋利得就差一层油皮,就让肖丰的内脏全部掉落黄土中。
就差那么一点,肖丰就死在了这儿,只要内脏全部散落,就算肖丰的金手指再逆天,也没有回天之力了。
身体倒在黄土中的一瞬,金手指的乳白气息已经随着行气之法,出现在了伤口处,迅速地修复着刀伤,封闭了伤口,甚至没有让一粒灰尘沾染到伤口中。
一切都想放慢了动作一样,独狼胸前的血柱喷向肖丰,同时整个人就像放了气的气球一般,倒下了肖丰。
而地上的肖丰伤口居然愈合了一半,他甚至做了一个翻滚的动作,避开了倒下他的尸体。
险之又险!